伟大的俄罗斯作家托尔斯泰在他的名著安娜.卡列尼娜里有这么一句话幸福的家是相同的,不幸的家各有各的不同。是的,细细玩味这句话,如菜根一样,不仅意味深长,而且能穿越历史今古。
的确,在对待家的问题上,没有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不分中外古今的,这其中的原由也是不言自明的。虽然幸福的家是相同的,不幸的家各有各的不同。然而,家,毕竟是生命成长的摇篮,是自己出生的地方,所以,无论是悲还是喜,亦无论是富贵还是贫穷,都有一份珍贵的感情在里面,而这份感情会随岁月的渐行渐远化作一种生命的情结,始终让人难以割舍、难以忘却,哪怕到了天涯海角或者山重水复的地步,依然改变不了生命对家的牵挂和思念。
不可否认,生活中有多少人为了家而舍弃家,周氏兄弟从香如故到形同陌路,不是家的深沉原因在背后作祟,兄弟两人怎么可能反目成仇、怎么可能爱恨交加、又怎么可能断袍割义而分道扬镳呢?要知道,身为长兄的鲁迅一直把自己的兄弟带在身边,供他留学、做学问,真正是亲授与授,不仅如此,为了给自己和兄弟有一个安然的环境,他不惜花费巨资买下了有名的八道湾寓所,可谁又能想到为了这个家,兄弟竟然不顾长兄多年的培植和付出,把好好地一个家给拆的七零八落。不难想象,当时鲁迅先生的心情是处于何种境地。当然,其中的矛盾与是非还有恩怨只有他们兄弟才清楚。但不管怎么说,亲手建立的家,就这样被毁了,无论遇到谁,都不会无动于衷而甘为灯下黑吧。
与周氏兄弟相比,弗兰茨卡夫卡就希望自己生存在黑暗中,这不是他没有家、也非没有人爱,而是因为在家的感觉比呆在黑暗中更令其恐惧和可怕。读他的传记我们可以知道,他的父亲是一个成功的商人,虽然说不上家产万贯,但生活应该是绰绰有余,至少吃穿不是问题。面对这样的一个家,卡夫卡按理说应该是幸运的,然而他偏偏希望自己成为甲虫,与地窖为伍,难道他脑子进水了不成,要不他神经不正常使然?不!作为一代文学宗师、他的脑子和神经不仅没有问题,而且好的超人,关于这一点,作品已经向我们证明。只是不可思议的是当时为什么他有如此想法,其中的原由恐怕是他害怕父亲的暴戾,除之外还有父亲的强权和野蛮,在这样的家里住着,与其说是幸福,倒不如说是镣铐和桎梏,所以,才有了变形记、城堡和饥饿的艺术家等传世名作。当然,卡夫卡这么选择,并非说明他不爱家,而是家的环境实在与己想要的相差太远。有谁不希望自己的生命能诗意地栖居,可偏偏现实的残酷让生命无奈地去选择逃离,哪怕是暂时的,也可以让灵魂得到片刻的安宁。
写过回忆鲁迅先生和呼兰河传的女作家萧红,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安定的家,不惜抛离家的渊源,只身漂泊,先后与萧军、端木肆良结合,结果刚刚建立的家没了不说,而且又被扫地出门,最后穷困潦倒、客死他乡。这不得不说是家的环境害了她,而且是对家的憧憬和向往在心里召唤她,可惜的是未能如愿以偿。这难道是她个人的不幸或者悲哀吗?不!诸如她这样不幸命运的人大有人在,过去是如此,现在依旧在上演。
中国人说家和万事兴,此话不错,但一个兴字背后需要付出多少人的努力,而包容和谦和是为之之首。周氏兄弟之所以老死不相往来,不就是因为大家都没做到退一步海阔天空而以失败告终吗?包括卡夫卡的家和萧红的家。当然这里最关键的字是和,和是家兴的根本,是人与维系情感的纽带。没有了和,家就会转头成空,付水东流!所以,要想让家成为生命的栖息地或者温馨的港湾,仅靠个人的付出与努力是不行的还得依靠大家一起努力。这样,也只有这样,家才有它的价值和意义所在。
写到这里我想说的是家对于每个人而言,无疑是最重要的,它在生活里或者说是生命里所起到的作用是其他东西所不能替代的。我固然知道,如今的社会有钱就有家,但家的概念绝对不是有钱可以比拟的,为此,作为一个有家的人,对家的那份责任远远超过生命的担当。当然,我这么一说,不会再有娜娜步入后尘,但至少要少了个人的不幸与悲凉故事。用杜子美的诗句来说,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。
从上面的论述可以知晓家是个人的希望和慰藉所在,同时它也是个人精神和灵魂痛苦之所。所以,我真心希望每个生命在家中所发挥的永远是正能量而不是负能量,这样的家才是生命真正的摇篮和避风港。其实,要做到这样也并不难,只要心里有颗感恩的心就足够。
其实,真正的家正如一首歌里所唱的那样,不需要太大的地方,也无需华丽的装饰,只要有个足够的空间、有妈妈的絮叨、有父亲的烟袋、有书若干,当然置一套茶具、另外在室内插上一盆花,红绿相间。诸如这样的家,我相信,人一旦入驻一定是满室阳光,春意盎然而忘乎所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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